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她耳朵听不见了的事。
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靠自己拿到的保送名额就这么没了。
我摇着头,比划着,“暖暖,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。”
丈夫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,送他走时,他一身戎装。
归来时,他却国旗盖棺,那年暖暖才刚两岁。
暖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她抱住我,不停地抽泣着,“妈,我们报警,报警抓他们好不好?”
我捏着口袋里残缺的全家福和那枚五星勋章,努力咬着嘴唇,不让眼泪落下。
我答应暖暖,这件事一定会讨回公道。
直到天亮,太阳升起时,暖暖终于再次睡着。
我去了县里。
既然赵家和镇长是亲戚,那我就告到县里,告到市里,甚至是省上。
我就不信,这世界没有公道。
县长看不懂手语,便让我写下来给他看。
我奋笔疾书,将暖暖的遭遇和赵家的恶行都一一写下来。
县长看完我写的内容,他面露惊讶。
我怕他不信,又着急忙慌的比划着。
他随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,“你放心,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。”
他还问了一些关于我们家中的情况,最后让我稍等。
看着他走出办公室的背影,我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正义的。
只是县长刚才看我的眼神,让我觉得有些奇怪。
可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帮我,我也没想太多,坐在沙发旁有些紧张地等待着。
“市长,那个哑巴寡妇跑来找我了,她肯定不知道您是红玉的舅舅。”
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县长的声音,听不真切。
可我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门口。
“说是要告赵家,还要让我帮忙告到法院去呢,不过您放心,赵家是您的人,我肯定帮赵家。”
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市长又说了什么,县长在门外笑声变态。
我却慌了神,我知道赵家本事大,和镇长有关系。
却不曾想到他们和市长也有关系。
我预感事情不妙,准备打开门跑,可抓着门把手怎么也打不开门。
我慌了神,不停地拧门把手。
下一秒,县长就打开门冲了进来。
我什么都没说,就往出冲,却被他一把拉住扔在了皮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