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体还没好,手机电脑有辐射,暂时别用了。”
林辰收走我所有电子设备时,笑得温柔,动作自然得像在照顾病人。
我顺从地点头,看着他把我的手机放进抽屉,锁上那抽屉的钥匙,挂在他的腰带上。
连我喝的水、吃的药,都要经过一个面无表情的私人医生。
他姓王,每周来两次,名为 “心理评估”,问的问题却刁钻又带着引导性。
“池小姐,你是否经常感到有人在窥视你?”
“对坠楼前的事情,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?比如,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……”
他在试图从我嘴里,套出 “被害妄想” 和 “自杀倾向” 的证词。
我每次都用迷茫和恐惧回应,要么摇头,要么就往林辰身后躲,像只受惊的雏鸟。
唯一的喘息空间,是浴室。
只有这里,没有摄像头 —— 这是林辰仅存的一点,基于人类基本尊严的 “疏忽”,也是我和陆沉唯一能安全通讯的地方。
每天晚上,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,温热的水流没过肩膀,哗哗的水声成了最好的掩护。
我压低声音,几乎是气音,对着左臂内侧那个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说话 —— 那是陆沉帮我植入通讯器的地方。
“客厅三个摄像头,动态捕捉,盲区在沙发左下角。书房门口新增了一个红外感应,反应延迟约零点五秒。王医生每周三、周五下午三点来。”
通讯器里,陆沉的声音稳定传来:“收到。信号清晰。他在通过基金往海外转移资产,路径很隐蔽,需要时间查。”
“他明天要带我去…… 我以前的工作室。” 我补充道。
心里一阵抽紧。
那是我一手打造的 “苏妲己” 根据地,现在却要被他当成试探我的工具。
“保持状态,他在试探你。”
陆沉的声音没有波澜,却像一颗定心丸,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。
我知道,每一次出门,每一次对话,都是林辰布下的试炼场。
有一次,我在卧室整理他 “好心” 留给我的旧衣物。
全是些幼稚柔软的款式,符合我现在 “心智受损” 的形象。
摸到一件真丝衬衫时,指尖顿住了 ——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“战袍”,每次重要直播我都会穿,丝滑的质感,在镜头前会泛着柔和的光。
一股强烈的恨意和屈辱猛地涌上,我几乎控制不住,对着空气低语:“林辰,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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